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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拿大維多利亞大學(UVIC) 博士班交換心得
Published At:2023-06-15 
Views:1408
 2023-12-20 updated

商學研究所  薛楚頻

現代管理學之父彼得‧杜拉克曾說:「預測未來的最好方法就是創造未來」,今天的成就是基於過去,因此未來取決於現在的決定與努力。謝謝管院國際事務處與所上提供的機會與協助,讓筆者至維多利亞大學進行博士班交換,除千里馬外,新的學術交流途徑。本心得主要分為兩部分:台大與維多利亞大學博士班學術生活與能力差異。

台灣 vs. 加拿大博士班學術生活

台灣的博士班制度效仿美加路線,因此在入學前兩年皆已修課為主,第三年起則專心撰寫論文。在台大,每學期大約有1-2門必修研討課,及選修或方法課程。每門研討課每週閱讀量平均為1-3篇論文;而有些課程會採行指定閱讀的方式(即:每個人僅負責所屬讀物,其他文章由同學協助),並以介紹文章為主。而在維多利亞大學(以下簡稱UVIC),博士生雖然沒有選修課但畢業前須完成12門必修研討課;平均下來每學期需修習3門課。每週一門課的閱讀量固定為5篇,且不定時穿插書籍。因此,筆者剛來加拿大,短期內無法適應一週15篇壓力。

在加拿大,研討課程主要分為兩種方式: 開放討論與領導式討論;但不論何種都必須在課前閱讀完所有指定讀物,並在課堂中進行「提問」而不是「導讀」。開放討論主要會由老師開場,說明本週主題與理論及對組織領域的重要性,爾後依照年代順序,隨機請一位同學於五分鐘內簡介文章。導讀後,其他同學會陸續開始評價此篇文章,在進一步說明研究不清楚的地方。此時,老師會希望由其他同學們試著回答提問者的問題。待所有同學都發表後,老師會解答問題。討論結束後,老師會為該主題或理論再進行一次回顧,並列出該領域重要學者與演變的脈絡。領導式討論與上述相同,只是每位同學在課前已被指定閱讀之文章與角色。通常每篇文章會有兩位同學進行帶領討論,一位為導讀者(Leading)另一位為討論者(Discussant)。前者在五分鐘內完成作品簡介,再提出評價與1-2問題。基於導讀者的問題或評價,討論者將其延伸並帶領其他同學參與討論。老師亦會在討論後,回覆同學們的提問,並逐篇進行總結。領導式討論,導讀者與討論者須相互配合,以免出現重複問題或其中一位沒有抓到重點窘境。因此,筆者若為導讀者,則將文章筆記或上課欲討論的內容於課前兩天提供給討論者;反之其他夥伴也會提供給筆者當角色互換時。不論是開放式或討論式,若沒有閱讀指定讀物,老師與其他同學聽問題內容即可知道閱讀水準,所以請務必完成所有讀物。

建立學術連結,為博士班期間重要任務之一。因此,參與講座與BBL是除研討會外,最直接的方式。在UVIC,每位教授於每個學期都會邀請其合作夥伴(Visiting scholar)至學校進行交流,短則2週,長則一年。每位訪問學者,校方皆會依照其領域安排專題講座,偶爾也會遇到Big name來訪。以平均來看,每個月至少會有3-4場演講,除博士生參加外,大多數的師長們也會參與。訪問教授在演講前,都會寄送預先閱讀的文章,以利討論進行。在講座當天,講者會基於先前的閱讀提出較詳細的說明,因此若沒預先閱讀,不僅較難理解內容外,提問的問題亦可能不恰當。每次參與講座,筆者最期待交流環節。在UVIC,BBL會議固定為每週三中午時段,主題在開學時已確定。每週主題都會有一位老師帶領討論並引導出可能的研究問題。大多數的博士班學生含訪問博士生(Visiting PhD student)都會參與,尋找研究方向與議題。有些同學會帶著研究提案參與討論,以收到修改建議或回覆。筆者曾在研究框架階段,將研究提案部分內容分享。同學與師長們提出的問題與建議,一語道破筆者研究邏輯不足之處,修改後整體文章的流暢度大幅提升。在學術路上,只要有勇氣踏出Networking的第一步,就會發現自己並不孤獨,在地球的另一端,也有人陪著你挑燈夜戰。就如同作家保羅‧科爾賀(牧羊少年奇幻之旅)所述「當你真心渴望某件事,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助你完成」。然而,台大為台灣頂尖學府,博士生的實力與國外差距為何,將於下節介紹。

台灣 vs. 加拿大博士生能力

台灣博士生基本上對於專業領域都是經過系統性訓練;換言之,從大學至博士所學領域差異甚小(不同科系但在相同學院中),若非本科出生者,則需修習先修課程,以利與博士班接軌。因此,在閱讀論文時,能掌握該學派重點與脈絡。其次,在量化方法的敏感度較高,不論研討或方法課程,主要著重研究方法的討論,包含資料來源、變項選擇、模型處理等。而加拿大博士生,背景多樣性較高,來自人類學、電子、法律與公衛等諸多領域,對管理熟悉度較低。討論時,觀點多元並關注假設推理的合理性及提出理論質疑;跳脫框架同時又不至於天馬行空。此外,國外學生在思考理論時,會將過去所學進行比較並進一步探討如何應用在自身的研究議題中,更快速且精準的找到學術研究缺口。

除了上述兩點外,公眾普遍認知語言能是造成能力落差的主因,其實並不然。筆者與當地學生修課時,發現大多數的夥伴母語並非英語,也能應對如流;所以think academic way 才是關鍵。與此同時,善用自己的文化背景作為藍海策略凸顯出差異化。由於自由民主與經濟發展,台灣博士生大多為WEIRD((西化(Western educated)、工業化(industrialized)、高度發展(rich development)),受到西方主流思維影響,以美加英澳等為樣本,著手進行研究,卻忘了本土的重要性。主流研究並不是對亞洲或開發中國家沒有興趣,而是缺少途徑。因此,善用自己的主場,才更能凸顯對學術貢獻。最後,筆者相信台灣博士生的能力不比外國差,但缺乏對自己研究的自信與對問題的企圖心。每門研討課程的研究提案不是只是為了完成課程任務,而是落實研究的起手勢。在UVIC,博一的夥伴已將研究提案投稿至大型國際研討會(例: EGOS);最可惜的從來不是失敗而是我本可以。